王处凡对苏云这样说道，似是在鼓励他，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，尴尬一笑地说道：“想来这些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，却不知你为何执着与此。”

“你的体质特别，世人皆认为是宝体，我却觉得，平凡中落不凡，或许可以修成真体，走上无上仙路，探索轮回之道。”

王处凡凝望他，平淡中又有些希冀，说道：“你可愿真心加入凡人峰？”

苏云心中一动，明白王处凡看出了很多，但老人的话很有讲究，他顿时一阵迟疑，没有立刻作答。

“我明白了你的心意……”王处凡轻叹，略带失望。

“老头儿，我愿加入凡人峰，只不过你未必能教我。”看到王处凡的落寞，苏云随口说了一句，不知是真心还是安慰王处凡。

“无需如此。”

王处凡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现在，你暂且算是凡人峰的一个普通弟子吧，我的道并不一定适合你，你随时可以离去。”

苏云心中吃惊，他觉得老人肯定看出了更多，绝非刚才说的那么简单。

“老头儿，事实上，方才我已经得到凡人峰的部分传承。”

苏云如此说道，他觉得这个老人太不一般了，不若直接说明。

“我已明晓。”

王处凡点了点头，抬了抬浑浊的双眼，射出一道精光，平静说道：“你得到了秘术，你可以修行，但却永远不能外传。此外，我有一事向你请教。”

“老头儿，你说，既然得你好处，自然要给你点回报。”苏云笑眯眯地说着话，仿佛将刚才的种种忌惮抛诸脑后了。

“凡人峰的那位前贤，虽然没有任何音讯，但是三千年我隐隐知道他是去了东渊天玄宗，既然你与天玄宗渊源颇深，是否知道那位前贤如今如何了？”

王处凡老人提出这个问题之初，还有些小紧张，但随着话语出来，情绪便越来越平淡。

“死了。”

苏云简单地回了两个字，当年天玄宗大兴，牧野清及弟子十数人通幽成圣，道门与月满楼忌惮无比，暗中联手，邀请南荒与北洲大能数人，一同前往天玄山脉，其中就有王处凡所说的凡人峰前贤。

后来，天玄宗大乱，天玄世尊言子清逆天而上，掌教牧野清失踪，十数通幽境十不存五，才平息那场动乱。

至于南荒与北洲前往的大能，没有一个能够再次出现，在苏云所知的消息里，他们都死了。

苏云越来越觉得，老人非同寻常，与凡人峰传承印证后，真正的返璞归真了，因此将自己知道情况完全告知。

闻言，王处凡短暂沉默后说道：“你我皆是凡人峰门人，随我下山去收徒。”

王处凡没有飞行，一步一步走下山去，苏云跟随在后。

山门前，聚集了很多人，甚至有些长老亦等候在此，没有擅自登山。

那十几个被苏云扣押在山上的凡人峰弟子，此刻不知是什么滋味，原本对凡人峰不屑一顾，眼下见各座主峰的杰出弟子聚集于此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
苏云走过去，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禁制，让他们下山，但到了此时此刻，十几人却磨磨蹭蹭，不愿就此直接离去。

太初仙府有府规，加入其他主峰，还有重新选择传承的机会，但一旦加入凡人峰，却不可改变，自古如此，从侧面说明了凡人峰的奇异。

王处凡来到山门前，扫视众人，平淡说道：“你等都愿加入我凡人峰？”

“愿意！”很多人直接大声回答。

此时，王处凡并没有出尘的气质，也没有飘逸的神韵，仅仅像是一名普通的乡村老人，让很多弟子有些怀疑。

其他主峰的一些长老上前，见过王处凡，全都非常客气。

这些老辈强者，神目如电，看不透王处凡，自然知晓其境界高深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