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硫磺味儿散开。

黎鸭举着比她手腕还粗的木棍，拍打着衣物。

“这就好了？”许如英惊奇地问。

黎鸭点头，把衣服从绳子上取下来，还给许如英。然后转身拎了个竹篮出来，里面挤满了好多个沙包，都是用破布缝起来的，凑近了有一股奇怪的复合型香气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“香包。”

许如英就没见过这么丑陋粗糙的香包。

但黎鸭拿起来，一个一个递给她：“这个是藿香。”“这个是迷迭香。”“这个是香茅。”“这个是薄荷……”

“都有驱虫的功效，但气味闻起来不一样，你选一个喜欢的吧。”黎鸭。

许如英目瞪口呆：“你什么时候做的？”

黎鸭：“昨晚啊。”

许如英结结巴巴：“你、你，你讨好我啊？”

黎鸭疑惑她：“讨好？”她摇摇头：“是因为你起来被吓得很惨呀。”

许如英脸上有点挂不住。但一想黎鸭这么，还趁夜上山去给她采摘各种植物、草药，拿来做成不同气味的香包供她选择，许如英反而有种被孩子真挚热情的情感包围后的不知所措。

为了缓解这种尴尬，许如英问：“你怎么能分辨那么多植物？”

“就那么会了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许如英嘴角抽了抽：“你真应该做我爸妈的女儿。”

黎鸭好奇地着她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爸喜欢研究植物，我妈喜欢研究动物。他们热大自然和科学。而我，只想学金融和传媒，是他们眼中铜臭味儿十足的人。”许如英着还有点黯然，“而且我在这些方面没有一点天分，我都不理解，为什么腊梅和梅花不是一种东西！”

宁蘅走出来，这人学习不太好，一听就震惊地问：“什么？腊梅和梅花不是一种东西？”

黎鸭倒是点了下头：“是呀，不是一种呀。”

这下换许如英震惊了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黎鸭：“里写的。”

“？什么？”

“心捐赠的图角里的啊。上面写，腊梅是腊梅科，梅花是蔷薇科。”

许如英和宁蘅对视一眼，顿时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孩儿。

“你总去？”许如英问。

“嗯，如果帮老师整理图，还可以拿红花。”

“拿的红花还可以换糖给盛哥吃是吧？”宁蘅突然有点嘴馋，“什么时候也换一颗给我？”

盛玉霄姗姗来迟，嘴里吐出几个字：“做你的白日梦。”

“那里还有什么？”许如英更好奇了。

“很多。”黎鸭掰了掰手指，“有安徒生童话，建筑园林设计，红与黑，恐怖故事，国家地理，知音故事……”

“呃，种类还挺丰富。”许如英吃惊。

“捐赠到山区的，应该没太多讲究，是就行。”盛玉霄想了想。

“那你了几本了？”许如英又问。

“都过了。”黎鸭认真回答。

许如英想也不想就：“不可能！你怎么可能全都过？”

黎鸭不解地：“可是就是全都过呀，不过有一些不懂。”

许如英心想我就嘛，你一个孩儿，怎么可能所有都能下去且明白？

黎鸭：“有些字奇奇怪怪，弯弯曲曲，像蝌蚪。”

许如英面露茫然：“这什么字？篆？”

盛玉霄想了下，接声：“阿拉伯文？”

黎鸭恍然大悟：“原来它叫阿拉伯文。我只能记下来，但不知道写的什么。”

许如英又愣了：“哈？你能记下来？”“我不信！”

许如英马上掏了自己的名片和给她：“你就在空白处写几个字我瞧瞧。”

“哦。”黎鸭